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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15 11:51:00

来源:网络

你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加班熬夜后走出公司门口,感到无比的疲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越来越累,越来越不想上班,你在想,这疲惫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但更多时候,你都会羡慕那些人,羡慕那些月入几万的同事,羡慕他们吃顿人均几百的饭,买件上千的衣服终于不用再左思右想;

羡慕办公室里的老板无需再为了那几千块的工资,而忙得焦头烂额,羡慕他们能够睡到自然醒,能够自由安排时间。

但这些你所羡慕的人,又真如表面般过上你所羡慕的人生吗?

前几天看到有篇文章挺戳心的,题目是《那些你曾羡慕的人啊》,面试失败的女孩羡慕坐在办公桌上的女孩,可只有她心里知道,那一丁点的工资,在扣完房租只剩一千多块钱了。

她在羡慕,羡慕那些月入过万能够经济独立的同事。

然而,对于月入三万的程序员来讲,多年的工作状态,早就榨干了对生活的激情,连好好睡觉都是奢望,他羡慕那些能够准点下班的同事,虽然拿的钱不多,但起码还有生活。

还有那个创意总监,他被无数下属羡慕着,可他却无比羡慕那些能够创业的人啊。在许多一个人的深夜,他也曾幻想过不惜一切的去创业,可想到那天文数字般的房贷,想着家里妻儿的生活,他只能安于羡慕。

而那些他所羡慕的创业者,风光只是表面的,苦却是独自吞下的,忘了多少次融资的碰壁搞得心如死灰,忘了多少次为工资心烦的深夜,他也在羡慕那些安稳的人,起码还能抽出时间来陪陪家人。

你看,哪有人的人生是不委屈的?

人生没有免费的午餐,每个人都在承受属于自己的那份不容易,职责越多,站得越高,肩上所承担的压力越重罢了。

知乎上有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开始体会到生活不易?下面有条高赞回复说:当我吃苦瓜开始不觉得苦的时候,因为生活比苦瓜苦多了。

记得曾看过一个视频,是一位杭州小伙自行车逆行被抓了,表面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在被抓后接到催促电话,小伙子在街边立刻崩溃痛哭。

他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一边是公司在催着他回去加班,一边是女朋友催着让他送钥匙,两边都在催他,我真的好累,现在只要放我走,干嘛都行。”

话音刚落,小伙一个人跑去桥边继续哭。

知乎网友

布鲁贾瑞说:“他看起来也太难过了,接电话的时候还努力保持情绪平稳,摔了手机气不过三秒钟又立马心疼捡起来,所有的压抑跟崩溃都只能自己吞咽消化。”

虽然视频只是短短几分钟,可足以泪目,其实这小伙又何尝不是身边的你我?

工作扎堆的压力,随着年龄越大需要负担起的责任,还有那高昂的房价和生存成本,以致我们更需要拼命,每天4小时的时间,除了睡觉吃饭,其余的都是各种职场上的压力。

明明工作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可如今却为了生存而丢了生活。

《红楼梦》开篇以神话形式介绍作品的由来,说女娲补天之石剩一块未用,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茫茫大士、渺渺真人经过此地,施法使其有了灵性,携带下凡。不知过了几世几劫,空空道人路过,见石上刻录了一段故事,便受石之托,抄写下来传世。辗转传到曹雪芹手中,经他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而成书。

书中故事起于甄士隐。元宵之夜,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被拐走,不久葫芦庙失火,甄家被烧毁。甄带妻子投奔岳父,岳父卑鄙贪财,甄士隐贫病交攻,走投无路。后遇一跛足道人,听其《好了歌》后,为《好了歌》解注。经道人指点,士隐醒悟随道人出家。

贾雨村到盐*林如海家教林黛玉读书。林如海的岳母贾母因黛玉丧母,要接黛玉去身边。黛玉进荣国府,除外祖母外,还见了大舅母,即贾赦之妻邢夫人,二舅母,即贾*之妻王夫人,年轻而管理家*的王夫人侄女、贾赦儿子贾琏之妻王熙凤,以及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和衔玉而生的贾宝玉。宝黛二人初见有似曾相识之感,宝玉因见表妹没有玉,认为玉不识人,便砸自己的通灵宝玉,惹起一场不快。贾雨村在应天府审案时,发现英莲被拐卖。薛蟠与母亲、妹妹薛宝钗一同到京都荣国府住下。宁国府梅花盛开,贾珍妻尤氏请贾母等赏玩。

贾宝玉睡午觉,住在贾珍儿媳秦可卿卧室,梦游太虚幻境,见“金陵十二钗”图册,听演“红楼梦曲”,与仙女可卿云雨,醒来后因梦遗被丫环袭人发现,二人发生关系。沦落乡间务农的京官后代王狗儿让岳母刘姥姥到荣国府找王夫人打秋风。凤姐给了二十两银子。宝钗曾得癞头和尚赠金锁治病,后一直佩带。黛玉忌讳“金玉良缘”之说,常暗暗讥讽宝钗、警示宝玉。贾珍之父贾敬放弃世职求仙学道,贾珍在家设宴为其庆生。林如海得病,贾琏带黛玉去姑苏,其族弟贾瑞调戏凤姐,被凤姐百般捉弄而死。秦可卿病死。

贾*长女贾元春加封贤德妃,皇帝恩准省亲。荣国府为了迎接这大典,修建极尽奢华的大观园,又采办女伶、女尼、女道士,出身世家、因病入空门的妙玉也进荣府。

元宵夜,元春回娘家待了一会儿,要宝玉和众姐妹献诗。宝玉和黛玉两小无猜,情意绵绵。书童茗烟将《西厢记》等书偷进园给宝玉,宝玉和黛玉一同欣赏。宝玉庶弟贾环嫉妒宝玉,抄写经书时装失手弄倒蜡烛烫伤宝玉,王夫人大骂赵姨娘。赵姨娘又深恨凤姐,便请马道婆施魔法,让凤姐、宝玉中邪。癞和尚、跛道人擦拭通灵玉、救好二人。

黛玉性格忧郁,暮春时节伤心落花,将它们埋葬,称为“花冢”,并作《葬花吟》。恰巧宝玉路过听到,深喜知心。王夫人丫环金钏与宝玉调笑,被王夫人赶出投井而死,宝玉结交琪官,贾*大怒,将其打得半死。袭人向王夫人进言,深得王夫人欢心,被王夫人看作心腹,并决定将来袭人给宝玉做妾。大观园中无所事事,探春倡导成立诗社,并各人起了名号。第一次咏白海棠,蘅芜君夺魁;第二次作菊花诗,潇湘妃子压倒众人。

林黛玉和贾宝玉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贾母在大观园摆宴,把她作女清客取笑,刘姥姥便以此逗贾母开心。贾母又带刘姥姥游大观园各处。在栊翠庵,妙玉招待黛玉、宝钗饮茶,宝玉也得沾光。由于行酒令黛玉引了几句《西厢》曲文,被宝钗察觉,并劝解她,二人关系好转。黛玉模仿《春江花月夜》写出《秋窗风雨夕》,抒发自己的哀愁。贾赦垂涎贾母丫环鸳鸯,让邢夫人找贾母。鸳鸯不肯,贾母也不愿意,斥责邢夫人。贾赦母子关系更加不好。薛蟠在一次宴席上调戏柳湘莲,被柳*打,柳怕报复逃往他乡,薛蟠无脸也外出经商。其妾香菱(即英莲)到大观园学诗。薛宝琴、李绮、李纹等几家亲戚的姑娘来到,大观园中作诗、制灯谜,空前欢乐热闹。袭人因母病回家,晴雯夜里受寒伤风发高烧。贾母给宝玉一件孔雀毛织的雀金裘,不慎烧个洞,街上裁缝不能修补。宝玉要为舅舅庆寿,晴雯带重病连夜补好。贾府戏班解散,芳官成为宝玉丫鬟,宝玉为其庆生,众姊妹抽花签行酒令,黛玉为芙蓉花,宝钗为牡丹花。贾敬吞丹丧命。

尤氏因丧事繁忙,请母亲和妹妹尤二姐、尤三姐来帮忙。贾琏见二姐貌美,要作二房,偷居府外。二姐和贾珍原有不清白,贾琏知道贾珍想把三姐玩弄,尤三姐将珍、琏大骂,三姐意中人为柳湘莲,贾琏外出办事,路遇薛蟠、柳湘莲。贾琏为柳提媒,柳答应。到京城后,柳先向三姐之母交订礼,遇宝玉闲谈尤氏一家而起疑,又去索礼退婚,尤三姐自刎,柳出家。

凤姐知道贾琏偷娶之事,便将计就计装贤惠,将二姐接进府。请贾母等应允。贾琏回来,因办事好,贾赦又赏一妾。凤姐借妾手逼得尤二姐吞金自杀。黛玉做桃花诗,众人议重开诗社,改海棠社为桃花社。史湘云填柳絮词,黛玉邀众填柳絮词。众人放风筝,欲放走晦气,黛玉风筝线断,众人齐将风筝放飞。傻大姐在园中拾到一个绣有春宫画的香囊,王夫人大怒,在王善保家的撺掇下抄检大观园。探春悲愤,认为抄家是不祥之兆。后又因王善保家的掀她衣服,大怒并扇王善保家的一耳光。

贾府中秋开夜宴,贾母邀大家一起到凸碧山庄赏月,众人击鼓吃酒。黛玉见贾府中许多人赏月,贾母犹叹人少,不似当年热闹,不觉对景感怀。湘云过来陪她,二人来到凹晶溪馆联诗,湘云联寒塘渡鹤影,黛玉对冷月葬诗*,湘云赞黛玉诗句新奇,妙玉听见

将刚二人的诗誊写出来并结了尾。

晴雯被王夫人以勾引宝玉为由,被撵抱恨而死。贾宝玉无可奈何,听小丫头说晴雯当了芙蓉花神后写《芙蓉女儿诔》祭她,后竟成黛玉谶语。薛蟠娶妻夏金桂后,在夏挑唆下,薛*打香菱,薛姨妈不准,夏金桂和婆婆吵闹。薛蟠无法在家。只得外出。

迎春出嫁,宝玉心中伤感。贾*逼宝玉上课。袭人来潇湘馆探口风,婆子说了些造次之话,黛玉甚觉刺心,惊噩梦染上重病。元妃身体欠安,贾母、贾*等前往宫内探视。贾宝玉、妙玉走近潇湘馆,听得黛玉抚琴悲秋之音,后琴弦崩断,宝玉疑惑,妙玉从中预感到黛玉“断弦”的命运。宝玉见晴雯补过的雀金裘,心中悲伤并祭奠她。

红楼梦《枉凝眉》

黛玉听到宝玉定亲的消息,千愁万感,把身子一天天糟蹋起来,杯弓蛇影,一日竟至绝粒。侍书与雪雁说宝玉亲事未定,老太太要亲上作亲,黛玉听了病情转好。贾母知黛玉心事,主张娶钗嫁黛,王夫人、凤姐附和。金桂暗恋薛蝌,与宝蟾借送酒戏之。贾*、王夫人商量娶宝钗的事,宝玉来到潇湘馆,黛玉与其参禅。怡红院海棠冬天开放,贾母办酒席赏花。宝玉丢玉,全家忙乱,请妙玉扶乩。

元妃薨逝,贾家悬赏寻玉。宝玉变疯傻,老太太要给宝玉冲喜,凤姐献掉包计。黛玉从傻大姐那里得知宝玉娶亲后迷失本性,黛玉咳血病重,焚烧诗稿。宝玉、宝钗成亲。宝玉欲死,宝钗说黛玉已死,宝玉昏死做噩梦。贾府人去潇湘馆哭黛玉。贾母祷天宽宥儿孙。主上宣旨革去贾赦、贾珍世职,发配边疆,贾*袭贾赦的世职。雨村落井下石,包勇醉骂雨村。王夫人将家事交凤姐办理。贾母拿出银两给宝钗过生日,宝玉中途退席经潇湘馆闻*哭。宝玉梦黛玉而不得,错把柳五儿当做晴雯。

贾母病重。迎春被“中山狼”(孙绍祖)折磨致死,史湘云丈夫得了暴病。贾母寿寝,凤姐办理丧事,可办事力诎,失去人心。鸳鸯自尽殉主。何三引贼盗来贾府,妙玉为贼所抢不知所终。赵姨娘中邪被折磨死。刘姥姥哭贾母,凤姐欲将巧姐托付给她。宝玉找紫鹃表白心思。凤姐死,王仁混闹给凤姐大办丧事,平儿帮贾琏筹钱。甄应嘉进京拜会贾*。贾宝玉与甄宝玉貌象而异,宝玉斥之禄蠹。

宝玉病重,和尚送来通灵宝玉,宝玉死而复生。宝玉二历幻境,看淡儿女情长。贾琏看望贾赦,将女儿托于王夫人。惜春出家修行,紫鹃陪伴。宝钗劝勉宝玉,与之辩论赤子之心。贾*回京行至毗陵,雪中见宝玉随僧道而去。香菱难产而死,袭人嫁蒋玉菡。贾雨村遇甄士隐,归结红楼梦。

《西游记》以整整七回写美猴王孙悟空出世及其大闹天宫作为全书故事的开始。[]

小说开头写道,东胜神洲有一花果山,山顶一石,受日月精华,生出一石猴。之后因为成功闯入水帘洞,被花果山诸猴拜为“美猴王”。

美猴王为求长生不老,四海求师,在西牛贺洲得到菩提祖师指授,得名孙悟空,学会地煞数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可行十万八千里。归来打败混世魔王,收复七十二洞妖王,结义六大魔王,去龙宫借兵器,得大禹定海神针(原著作“神珍”),化作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又去阴曹地府,把猴属名字从生死簿上勾销。

龙王、秦广王去天庭告状,玉帝欲遣兵捉拿。太白金星谏言,把孙悟空召入上界,授他做弼马温,在御马监管马。猴王初时不知官职大小,后知实情,打出天门,返回花果山,自称“齐天大圣”。玉皇大帝派李天王率天兵天将捉拿孙悟空,美猴王连败巨灵神、哪吒二将,七个兄弟结义七大圣。太白金星二次到花果山,请孙悟空上天做齐天大圣,管理蟠桃园。孙悟空偷吃了蟠桃,又搅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宴,盗食了太上老君的金丹,逃离天宫。玉帝再派李天王率天兵捉拿,双方争持不下,观音菩萨举荐灌江口二郎真君助战。孙悟空与二郎神*法斗战,不分胜负。太上老君把金刚镯从南天门扔下击中悟空。猴王被擒。玉帝命天兵刀砍斧剁、南斗星君火烧、雷部正神雷击,不能损伤悟空毫毛。太上老君又把悟空置八卦炉锻炼,七七四十九日开炉,孙悟空躲在巽宫,有风无火,遂无伤,得火眼金睛。后跳出八卦炉,大乱天宫更无一神可挡,又与佑圣真君的佐使王灵官和三十六员雷将在灵霄殿外的通明殿嚷斗,惊动玉帝,玉帝下旨着游奕灵官、翊圣真君请来如来佛祖,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西游记》原著中的“五百年”形容年代很久远,并非具体时间。根据原著第十四回中记载,五行山是王莽篡汉之时从天降下。据此推算,到唐太宗贞观年间实际已经过去大约六百多年)。饥时,给他铁丸子吃,渴时,给他熔化的铜汁喝。[3]

如来佛祖说西牛贺洲不贪不杀,南赡部洲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派观音菩萨去东上寻一取经人,去往西天取经,以大乘佛法劝化众生。菩萨在流沙河、云栈洞、五行山分别度化沙悟净、猪悟能、孙悟空三人,将来做东土取经人的徙弟,又度白龙给取经做脚力。[3]

唐太宗开科取士,西游记漫画

海州陈光蕊得中状元,被丞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抛球打中,做了佳婿,但在去江州上任途中被贼艄刘洪、李彪谋害。殷温娇产下一子,抛流江中,被金山寺法明和尚所救,取名江流,十八岁受戒。法名玄奘。后玄奘母子相见。报了前仇。

泾河龙王因*卦少降雨水,触犯天条当斩,求唐太宗救命。太宗臣魏征梦斩泾河龙王,太宗*被迫入阴司对证。还生后修建“水陆大会”。请陈玄奘主行法事,开演诸品妙经。观世音显像,说其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指化陈玄奘去西天取真经。唐太宗认玄奘御弟,赐号三藏。[3]

唐三藏西行,出离边界即落入魔洞,得太白金星解救。又在两界山遇猛虎,幸得刘伯钦搭救,之后念经度了刘伯钦父亲超生。在五行山揭去如来的压帖,救出孙悟空,赐号行者。因孙悟空打死劫经的强盗,唐僧数落人,孙悟空一怒离去,观世音化作老母,传给唐僧一顶嵌金花帽,一道紧箍咒,骗悟空戴上金花帽,金箍嵌入肉中。唐僧念动咒语,悟空就头疼难忍,以此为唐僧钳束悟空的手段。[3]

师徒二人西行,在鹰愁涧收伏白龙,白龙化作唐僧的坐骑,鹰愁涧水神点化渔夫助师徒过了鹰愁涧。在观音院,因悟空卖弄锦斓袈裟,引起金池长老贪心,要火烧唐僧师徒,反被悟空弄法烧了观音禅院。混乱中,袈裟被黑风怪窃走,孙悟空去南海请来观音,自己变化仙丹。诱黑风怪吞下,降伏此怪。[3]

二人继续西行,来到高老庄,庄主女儿被一长嘴大耳妖怪强占。悟空追赶妖怪来到云栈洞,得知妖怪为天蓬元帅,因调戏霓裳仙子(属于嫦娥中的一员,《西游记》中“嫦娥”是对月府所有仙女的称呼。并非民间传说里的后羿之妻姮娥)被贬下界,误投猪胎。经观音收伏,赐名猪悟能,在此等候取经人,遂引起拜见唐僧,赐号八戒,做了唐僧的第二个徒弟。后来唐僧在浮屠山得乌巢禅师传授《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风岭遇怪刮*风迷人,孙悟空请须弥山灵吉菩萨降伏此怪。在流沙河中,他们又收伏了观音赐名沙悟净并令其在等候东土取经人的水怪,赐号沙和尚,做了唐僧第三个徒弟。师徒四人跋山涉水,西去取经。[3]

观音菩萨欲试唐僧师徒道心,和黎山老母、普贤、文殊化成美女,招四人为婚。唐僧等三人不为所动,只八戒迷恋女色,被菩萨吊在树上。在万寿山五庄观,悟空等偷吃人参果,推倒仙树,被镇元子拿获。悟空请来观音,用甘露救活仙树。白骨精三次变化,欲取唐憎,都被悟空识破,将怪打死。八戒趁机进谗言,唐僧不辨真伪,逐走悟空,自己却被*袍怪拿住。被*袍怪摄入洞中的百花公主放了唐僧并央他到宝象国给父王送信,前来搭救。八戒、沙僧斗不过*袍怪,沙僧被擒,唐僧被变作老虎。八戒欲回高老庄,经白龙马苦劝。到花果山请回孙悟空,降伏妖魔,师徒四人继续西行。[3]

取经路线图

平顶山莲花洞金角大王、银角大王,欲拿唐僧,并有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七星剑、芭蕉扇、幌金绳五件宝器,神通广大。悟空与之斗智斗勇。屡经磨难,才降伏二怪。乌鸡国国王因不敬文殊菩萨被狮精推入井内淹死。狮精变化国王。国王**求告唐僧搭救,八戒从井中背出尸身,悟空又从太上老君处讨来金丹,救活国王。狮精原来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所化。[3]

牛魔王的儿子红孩儿据守火云洞,欲食唐僧肉。悟空因火眼金睛怕烟,抵不过红孩儿的三昧真火。请来观音菩萨降妖。观音菩萨降伏红孩儿,让他做了善财童子。黑水河龙王变作艄公。诱唐僧、八戒上船,沉入水府。孙悟空请来西海龙王太子摩昂擒龙回西海。车迟国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妖使巧法术,哄信君王,当了国师,国王信其谗言,残害僧人。悟空等与三法师斗法,一一打死他们,使之现了原形。[3]

观音座前莲花池内金鱼修炼成精,在通天河岁食童男童女。悟空和八戒变作童子,打退妖怪。妖怪作法,使通天河封冻,诱唐僧上冰上行走,摄入水府,观音菩萨赶来,念咒语杀死所有鱼精,把金鱼收回南海。太上老君坐骑青牛趁看守童打瞌睡,偷了老君的金刚镯下界作怪,在金兜洞把唐僧捉去。悟空金箍棒被收,无奈求助天庭,请来李天王哪吒太子、火德星君、邓张二雷公、*河水伯神王、十八罗汉等,概莫能降服,都被妖怪用金刚镯把兵器收去,如来暗示孙悟空去找太上老君,后来找到太上老君处,方用芭蕉扇把青牛收伏。

师徒四人继续西行。唐僧、八戒喝子母河水受孕,悟空取来落胎泉水,解了二人胎气。西梁国王欲招唐僧做夫婿,悟空等智赚关文,坚意西行,唐僧却被琵琶洞蝎子变化的女妖摄去。悟空和八戒联手打不过蝎子精,请来昴日星官,昴日星官化作双冠子大公鸡,使妖怪现了原形,死在坡前。[3]

不久,悟空打死拦路劫财的强盗,唐僧怪悟空伤生,再次把他逐走。六耳猕猴趁机变做孙悟空模样,抢走行李关文,又把小妖变作唐僧、八戒、沙僧模样,欲上西天骗取真经。真假二悟空从天上杀到地下,菩萨、天庭众神、地藏等均不能辨认真假,直到雷音寺如来佛处,才被佛祖说出本相,六耳猕猴被悟空打死。师徒四人和好如初。同心戮力,赴奔西天。

在火焰山欲求铁扇公主芭蕉扇扇灭火焰。铁扇公主恼恨孙悟空把她的孩子红孩儿送往灵山做童子,不肯借,悟空与铁扇公主、牛魔王几次斗智斗勇,借天兵神力,降服二怪,扇灭了大火。师徒四人得以继续西去。[3]

后来,师徒四人又先后除去了万圣老龙和九头虫驸马。唐僧师徒经过荆棘岭,一群树精摄走唐僧,欲逼迫唐僧成亲。三个徒弟寻得唐僧后,杀死了所有树精。后又斗*眉怪,打死蜘蛛精,请人帮助收蜈蚣精和青狮、白象、大鹏三怪。

比丘国国王被圣寿星坐骑*变化的国丈迷惑,欲从一千一百一十个小儿的心肝做药引。悟空解救婴儿,败退妖邪。寿星赶来把*收回。[3]

陷空山无底洞里老鼠精又变化女子掳唐僧强逼成亲。孙悟空访知老鼠精是李天王义女,上天庭告状,李天王察觉后遂点本部天兵下界降妖把白鼠精押回天庭发落。灭法国王发愿杀一万僧人,孙悟空施法术,把国主后妃及文武大臣头发尽行剃去,使国王回心向善,改灭法国为钦法国。隐雾山豹子精欲食唐僧肉,被悟空用瞌睡虫睡倒,八戒一耙结果了妖怪性命。[3]

师徒四人到天竺国,郡侯张榜求雨。悟空访知原委,原来是玉帝恼火郡侯对其不敬,禁止降雨,导致大量人死亡,孙悟空毫无办法,之后劝郡侯向善,敬了佛门,降甘霖。师徒来到玉华州,因教授王子学艺,被*狮精盗走兵器。悟空等三人夺回兵器,*狮精投奔祖翁九灵元圣,即太乙救苦天尊坐下九头狮子所化。悟空至青华长乐界东极妙岩宫请来太乙救苦天尊,收伏了九灵元圣,杀死了*狮精等。[3]

来到金平府,唐僧元宵夜观灯,六小龄童版孙悟空

被玄英洞辟寒、辟暑、辟尘三个犀牛摄去。悟空请来四木禽星擒拿三怪,斩首示众。[3]

在天竺本国,唐僧被月宫玉兔变化的假公主抛彩球打中,欲招为驸马。悟空识破真相,会合太阴星君擒伏了玉兔,救回流落城外的真公主。[3]

在西牛贺洲铜台府地灵县寇员外家化斋后,寇家遭劫,寇员外丧生。唐僧师徒被当做强盗捉起入狱,悟空入地府招回寇员外灵*,案情大白。[3]

师徒四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灵山圣地,拜见佛祖,却因不曾送人事给阿难、伽叶二尊者,只取得无字经。燃灯古佛派白雄尊者提醒唐僧师徒又返回雷音寺,奉唐王所赠紫金钵做人事,这才求得真经三十五部五千零四十八卷、返回东土。不想九九八十一难还缺一难未满,在通天河又被老鼋把四人翻落河中,湿了经卷。[3]

唐三藏把佛经送回长安,真身又返回灵山。三藏被封为旃檀功德佛,孙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猪八戒被封为净坛使者、沙僧被封为金身罗汉,白龙马被封为八部天龙。孙悟空成了正果,金箍儿也自然脱落。自此五圣成真,共享极乐。

《水浒传》主要描写的是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条好汉在山东梁山泊聚义的故事。

九纹龙史进因为得罪了官府,被人告发,出于无奈,只得投奔外乡。后来碰到了一个下级*官鲁达,二人在酒楼谈天,得知酒楼卖唱父女受当地恶霸郑屠的欺凌,鲁达仗义赠银,发送父女回乡,并主动找上门去,三拳打死了郑屠。事后弃职逃亡,转去五台山出家,法名“智深”,

鲁智深受不了佛门清规戒律的约束,寺中长老只得介绍他去东京(开封)大相国寺看管菜园。在此期间,他在偶然的情况下结识了东京八十万禁*教头林冲。当朝高太尉之子高衙内贪恋林冲妻子的美貌,设计陷害林冲,诬陷他“带刀”进入白虎堂,将他发配沧州,并企图在途中杀掉林冲。幸亏鲁智深一路暗中护送,才得以化险为夷。林冲发配沧州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了仇人,上了梁山。

梁山附近有个当保正的晁盖,得知奸臣蔡京的女婿梁中书派杨志押送“生辰纲”上京,便由吴用定计,约集了其他七名好汉劫了生辰纲,投奔梁山。杨志丢了“生辰纲”,不能回去交差,就与鲁智深会合,占了二龙山。

郓城有个好汉叫宋江,他的情妇阎婆惜与人私通。在探知宋江与梁山强盗有来往后,她百般要挟。宋江一怒之下,杀了阎婆惜,逃奔小旋风柴进庄上,结识了武松。武松与宋江分手后,在景阳冈上打死猛虎,成了英雄,之后去阳谷县当了一名武官,碰巧遇见失散多年的胞兄武大。可是他的嫂子潘金莲却不守妇道,趁武松外出,私通西门庆,*死武大。武松归后察知其情,杀了二人,给兄长报了仇。事后他被发配孟州,结识施恩,醉打蒋门神,怒杀张都监全家,也转去投二龙山安身。

宋江与武松分手后,到了清风寨寨主花荣那里,不久被父亲召回,因被人告发,发配江州。一日酒醉偶题“反诗”,又被判处死刑,幸得梁山弟兄劫法场救出。宋江执意要回家探父,又屡遭危险,终于上了梁山。

随后,经过三打祝家庄,出兵救柴进,梁山声势甚大。接着又连续打退高太尉三路进剿,桃花山、二龙山和梁山三山会合,同归水泊。而后,晁盖不幸中箭身亡,卢俊义经历几多曲折也上了梁山。梁山义*大破曾头市,又打退了朝廷几次进攻,其中好些统兵将领也参加了梁山聚义。最后,梁山共招募了一百零八个好汉,排定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座次。

面对梁山义*越战越勇的形势,朝廷改变策略,派人招抚。于是,在宋江等人妥协思想的指导下,梁山全体接受招安,改编为赵宋王朝的*队。统治者采用“借刀杀人”的策略,命令梁山好汉前去征辽、征方腊。连年的战事,弄得一百零八条好汉最后只剩下了二十七个人。然而,就是这些幸存者也未能逃脱接踵而至的厄运。统治者眼见梁山好汉们势孤力单,便在封官赏爵后不久,对宋江等人下了*手:宋江、卢俊义被分别用药酒、水银*死,李逵又被宋江临死时拉去陪葬,吴用、花荣也在蓼儿洼自缢身亡。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就这样被扼杀了。

汉朝末年*巾起义形势

董卓死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迎汉献帝于许昌建都,并运用权谋除去了吕布、袁术等人。在其后的官渡之战中,曹操以少胜多大败袁绍,继而一统北方,为此后魏国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江东,孙坚之子孙策多年苦心经营,终于称霸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孙策亡故后,其弟孙权继业。孙权在周瑜等人扶持下,为吴国的建立积聚了强大的实力。刘备则与关羽、张飞二人桃园结义,共同立起辅佐汉室的大旗。刘备在汝南遭刘表战败,投奔荆州刘表。而后刘备三顾茅庐,请得足智多谋而又心怀天下的诸葛亮辅佐。

曹操统一北方后开始举兵南征,矛头直指荆州和江都。此时,刘表亡故,其长子刘琦守江夏。次子刘琮接管荆州,后投降曹操,荆州于是落入曹操受众。面对曹操南征之势,刘备遣诸葛亮往江东与孙权结盟。诸葛亮凭借机智在江东舌战群儒,最终促成孙、刘联*,并在赤壁之战中通过反间计、连环计、苦肉计等一系列有步骤、有计划的行动,大破曹*,谱写了我国古代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光辉篇章。

赤壁大战过后,刘备、孙权转而互争荆州。孙权遣鲁肃向刘备讨还荆州,刘备在诸葛亮的劝谕下多次推辞。周瑜向孙权献计,欲骗刘备前往东吴迎娶孙权之妹孙尚香为妻,进而扣留刘备,威逼诸葛亮以荆州换之。不料周瑜的计谋都被诸葛亮屡屡识破,致使其“赔了夫人又折兵”。周瑜最终在诸葛亮的讥讽中呕血而亡,留下了“既生瑜,何生亮!”的长叹。

周瑜死后,吴*忙于与曹*开战。刘备则在诸葛亮的劝说下打败刘璋,夺取西川,并从曹操手中夺得汉中,自封汉中王。至此,天下大势抵定,三国鼎立局面形成。刘备在巴蜀称帝,国号蜀汉;曹操称霸中原,后由其子曹丕篡汉,改国号为魏;孙权则坐镇江东一方。

后东吴与曹魏修好,孙权受封南昌侯。东吴大将吕蒙以白衣渡江之计夺取荆州。此时正在攻打樊城的关羽不得不退守麦城并在突围过程中被擒。关羽宁死不降而被孙权斩首。张飞亦被部下范强、张达所杀,刘备痛心疾首。

孙权继而拜陆逊为大都督,大败蜀*。刘备在率败*撤至白帝城之时病倒,并在临终前向诸葛亮托孤。曹丕此时趁机联合东吴、南蛮、羌族和蜀汉降将孟达进攻蜀国。诸葛亮派出马超、赵云等猛将把守关口,又派出李严,邓芝等人说服孟达与东吴。诸葛亮则亲领大*七擒七纵,平定了南蛮孟获之乱。

后曹丕病逝,其子曹睿即位。诸葛亮六出祁山,决心为刘备完成匡复汉室的遗愿。在此其间,诸葛亮收复姜维并以己平生所学相授。诸葛亮最终因操劳过度在五丈原病逝。姜维继承诸葛亮遗志,继续兴兵抗魏却被昏主奸臣所害,逃往阆中。魏将邓艾趁蜀国内乱之际发兵进攻,蜀主刘禅不战而降,蜀汉至此灭亡。姜维在司马昭的围攻下身负重伤,拔剑自刎。

东吴孙权死后,内乱不止,吴主孙亮被独揽大权的孙琳所废,孙休被立为帝。孙休联合老将丁奉除掉孙琳将大权夺回手中,但东吴此时也已呈现大江东去之势。在魏国,曹睿死后曹芳继位,司马懿从曹爽手中夺得兵权。后曹芳被废,司马兄弟立曹髦为帝,司马懿之子司马昭大权独揽。后司马昭之子司马炎篡位,改国号为晋,魏国灭。吴国最终被西晋所灭。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百年战乱终于在此划下句点,西晋开拓了中国历史上又一个大一统的局面。

大抵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听到爬山一类的字眼,上学期一时兴起说要去爬衡山,睡帐篷看日出。筹划着来年五六月夜不那么凉时便去,后嫌衡山烟火气息太重,临时改成江西的武功山。这便是作死的第一步。

出行之前还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天气的,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天晴的日子,便随即一拍桌子,就决定是这个星期去了。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始的旅行,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出发之前随便百度了下,山顶有帐篷租啊,行,有帐篷租那就什么都好了,从山脚背着帐篷上山累死了。星期六早上九点半的火车票,担心的许多,比如手机没电,比如会饿。于是还略微有点脑子的把充电宝充满,去买了方便面跟一些吃食的。晚上肯定会冷那就把大衣带上,山上无聊那就带副扑克牌好了。次日磨蹭到八点半才出门,哎呀,饿了,没包子卖了耶,那我们吃粉吧。诶,吃粉会赶不上火车的吧。没事火车票多着呢,到时候改签就行。诶,7路来来了耶,还没吃完呢,等会实在不行就打的好了。吃完之后急哄哄的冲向的士,司机嫌弃我们五个人超载要加十块钱还怕交警抓走了一条特别偏的小路。总之还是准时的赶到了火车站的。

到萍乡时一切还好,一出火车站就有司机来问,要不要去武功山,30一个人。诶,司机大叔等会吧,我们先吃饭。找了家餐馆边等上菜边商量,其实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那就坐这个车吧,嗯,那就这么决定了。驶出市区之后的风景还是不错的,然而并不崎岖但是格外弯曲的盘山路。大概还有半小时路程的时候,晕车到不行,车上顿时炸了,急忙停车休整。之后安然无虞的到了据说不要门票的沈子村山脚下,没错我们在逃票。走过前端那段欺骗人的水泥路,开始了真正的山路,没有任何的修饰,就是单凭一双双脚踩出来的一条小山路。沿边有山泉流经,很是清澈,带着独有的那份凉意,偶尔能看到一两尾小鱼在游荡。没爬多久就开始累了,书包的负重是个负担,压得几乎抬不起身,路上碰到一个拿着自行车的小哥,没错,拿着。后来实在不堪负重把轮子拆下来让另外俩基友帮忙拿着。爬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有个小胖子终于忍不住了,他妈谁提议要来的,站出来,我要拿刀捅他,这么好的周末,我在寝室睡觉去体育馆打两天球多好啊。于是因为这句话证明小胖子的体力还是不错的,后来不知不觉就甩我们好远直至不见身影。

一路上水喝得特别快,是不是有卖水的都要停下来买上两瓶带着,大概路上最绝望的是走了四个小时走过了好几个山岭,终于登上高处,也能远远的看见帐篷时,被告知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的时候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崩溃。望山跑死马的道理都懂,但偏偏自己就是那匹马。一路上已经歇了无数回,但听到这个还是找了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石头就随便坐了下来掏出包里所剩不多的零食补充体力。后悔着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脑子抽了来爬这座山。但总归来说,到了山顶还是看到了希望的。从日头最烈的时候走到太阳西沉,期间的绝望自不必说,路上一个人说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麻木和机械式运动,简直不能再对。麻木的抬脚落脚,最初时觉得最重的书包已经感受不到它的重量,只觉得抬一次脚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到达目的地时,只想着赶紧租个帐篷好好休息,也考虑过睡房间,但看着跟古代专关丫鬟的小柴房差不多的房间,还无比潮湿时觉得还是租帐篷算了。这么一折腾已经错过看日落的时间了。山顶风大,又没个什么东西遮挡,帐篷被吹得呼呼作响,随时都会被吹走。铺好防潮垫打开睡袋就直接睡了,带来的大衣被当做枕头。没有什么娱乐,山顶温度比山脚低许多,又是晚上,温度骤然降下来站在那就算裹着大衣也还是觉得冷。

手机关机,不清楚时多久醒的,狂风把帐篷几经吹起,被吓醒过无数次,头略微低一点就能闻到睡袋上的汗臭。终于熬到四点的时候还是决定起身,意外的发现帐篷外的星空极美。穿好衣服去刷牙已经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空位了,等洗漱好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于是决定挑一个高一点的山坡去看日出。看日出的过程时几近绝望的,当你爬上一个山顶,以为可以看到了的时候,前边还有一个山顶在那挡着。就这样翻过三个山坡,体力耗尽时终于能找块石头坐下来等日出了。大概时那些文人骚客将日出描写得太美好,以至于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的失望,觉得并不值得那样翻山越岭。太阳升起之后的云海倒还有那么一丝的美感。

之后的下山走的是规规矩矩修好的水泥道,回头看自己曾经爬过的那些地方,真真有种悬崖峭壁的感觉。就算是水泥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还不如走山路。十米的距离,偏偏要绕百米的弯。走到后来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膝盖一弯需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跪下去,每一步都是如此。到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了一下上来的路人离门票处还有多远。得知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咬咬牙又撑着走向下山路。然而出了景区收费口却还是看不到出处,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的搭乘汽车的地方。下山路上有个这样的小插曲,一群山上的小哥,其一说好想在山顶插个眼传送上去,我接了句你带的是闪现,其二说你没带TP,其三说我现在只想找奶妈奶我一口。另外看到一个穿高跟鞋爬山的女的,高跟鞋..

没人会在意今天是什么日子,或者说他不会在意这是什么日子。是的,他不在意,如果记得的话或许还会觉得困扰。

总是想写些什么东西给你的,与其它的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罢了。都说你像个孩子,长不大,或许我是无法反驳这话的。事实好像就是如此,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不过是追求那纯粹的感情罢了,你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却爱上那个为世俗而活的男人,你们在一起,日子虽然幸福,你却始终是觉得这些都是偷来的幸福,偷的一日且算一日。

我有多喜欢《浮生六记》,便有多讨厌《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有人曾这么说,如果《浮生六记》幸福得像成人童话,那《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就是这个童话的结局。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事实上我早就该知道结局就是如此。只是啊,我不能接受的是,在你的身体被冰冷的湘江水浸泡着的时候,那个男人,甚至不承认你们曾经的关系,那只是曾经啊,对你来说是一辈子的曾经啊。

大抵人心都是易变的,如今再来写这篇文,没有了当初的愤懑。一个月的时间冲刷,心情竟是慢慢平复下来了。也不知道也如何说,总之,对于那个人,我心里还是厌恶着。这场感情里面,最无辜的,还是那个女人。她什么都没做,却被卷入这件事里面。而且,他分明已经要结婚了,却还是发来信息,大致内容是喜欢你,要你别怨他。在此之前,却是不曾说过喜欢的。既已选择她人,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惺惺作态。

等到三十五岁,这个无奈却也无可奈何的决定,我似乎并不意外。你太过倔强,喜欢上一个人,便不会轻易改变。并不是不想喜欢上其他人,只是,遇见过他,那便就是他,无关外貌,无关品性。只是爱上了他,一生似乎就这么定下来了,是他,便是他,无关好坏。即使知道万劫不复,也不会后悔。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类人,认定了的事,就算自己想要改变,都无可奈何。

皆说人心易变,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时间的冲刷。却不曾想有些感情扎根在最深处,时间的洗劫,只不过是让其暴露得跟加明显。

人们常说时间才是最伟大的,一切都会被它消磨殆尽,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最终都会过去。我只能慢慢向前走,也许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今天的种种,那时候,心里或许已经有了别人。或许还在等,可是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了什么而坚持。又或许,他已经回到我身边。这段取自南康的原文,现在却像在讽刺着什么。那年三月在湘江起起伏伏的十五天,没人知道他的寒冷,哀莫大于心死,活着却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断至三月,南康的一生确确实实就只存在了一个人,只爱上了一个人。只是太过不值。

你看,你终于三十五岁了,不必再等他。但愿有来世,你看,现在的同性恋已经不再那么难被接受了。但愿你会遇到另外一个张先生,他不会在意那些眼光,他会视你如生命。

那么,南康白起,生日快乐。05年5月6日

这让我想起刚来北京的那段时间,考研差了0.4分没有考上喜欢的大学,面试了几轮想去的公司没有收到回应。

即便是过去了几年,我到如今还记得接到面试不过的那瞬间,我一个人拿着行李箱在北京零下五度的街头,痛哭时的崩溃。

在当年好友无几的北京里,第一次感到无助和孤独,那感觉正如张爱玲说的:“笑,全世界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然而,生活是真的就不会变好了吗?

以前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也很颓废地点了点头,可当我熬过了那段委屈孤独的时光后才发现,其实这段光阴的迷惘和委屈,都是人生路上必走的一程。

没有谁的人生不委屈,没有一份工作不迷惘。

记得在看《艺术人生》时,*问刘若英:为什么你总能给人一种温和淡定,不急不躁的感觉,难道你生活中遇上难题的时候你不会很气急败坏吗?

对刘若英的回复特别有同感,她说:“那是因为我知道,没有一种工作是不委屈的。”

是呀,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未曾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当你在深夜里痛哭过,熬过那段迷惘和自我怀疑的时刻,走出这段阴霾时才会领悟到生命的真理:要坦然面对生活上的不容易,首先要做的是接受,再去克服和和解,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抵御生活上更多的不容易。

最后想借着今天的节目,给你们分享一段很温暖的小建议,希望我们都能做到:

当你逛街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人发传单就接了吧;打车的时候,记得说声谢谢师傅;

丢垃圾的时候就丢到垃圾桶里,让环卫工人少受一点累;当你见到卖东西的老人,就适当的买一点回到家里。

我们要学会给更多人带些陌生的善意,也给自己增加多一份的温暖,好吗?

-END-

如果你有两块面包,你当用

居风令贪暴无度,县人硃达等与蛮夷同反,攻杀令,聚众至四五千人。夏,四月,进攻九真,九真太守儿式战死。诏九真都尉魏朗讨破之。


  闰月,庚辰晦,日有食之。


  京师蝗。


  或上言:“民之贫困以货轻钱薄,宜改铸大钱。”事下四府群僚及太学能言之士议之。太学生刘陶上议曰:“当今之忧,不在于货,在乎民饥。窃见比年已来,良苗尽于蝗螟之口,杼轴空于公私之求。民所患者,岂谓钱货之厚薄,铢两之轻重哉!就使当今沙砾化为南金,瓦石变为和玉,使百姓渴无所饮,饥无所食,虽皇、羲之纯德,唐、虞之文明,犹不能以保萧墙之内也。盖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故食为至急也。议者不达农殖之本,多言铸冶之便。盖万人铸之,一人夺之,犹不能给;况今一人铸之,则万人夺之乎!虽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役不食之民,使不饥之士,犹不能足无厌之求也。夫欲民殷财阜,要在止役禁夺,则百姓不劳而足。陛下愍海内之忧戚,欲铸钱齐货以救其弊,犹养鱼沸鼎之中。栖鸟烈火之上;水、木,本鱼鸟之所生也,用之不时,必至焦烂。愿陛下宽锲薄之禁,后冶铸之议,听民庶之谣吟,问路叟之所忧,瞰三光之文耀,视山河之分流,天下之心,国家大事,粲然皆见,无有遗惑者矣。伏念当今地广而不得耕,民众而无所食,群小竞进,秉国之位,鹰扬天下,鸟钞求饱,吞肌及骨,并噬无厌。诚恐卒有役夫、穷匠起于板筑之间,投斤攘臂,登高远呼,使怨之民响应云合。虽方尺之钱,何有能救其危也!”遂不改钱。


  冬,十一月,司徒尹颂薨。


  长沙蛮反,寇益阳。


  以司空韩縯为司徒,以太常北海孙朗为司空。


  孝桓皇帝上之下延熹元年(戊戌,公元一五八年)

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太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河伯曰:“然则吾大天地而小豪末,可乎?”北海若曰:“否。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是故大知观于远近,故小而不寡,大而不多:知量无穷。证向今故,故遥而不闷,掇而不跂:知时无止。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计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其生之时,不若未生之时;以其至小,求穷其至大之域,是故迷乱而不能自得也。由此观之,又何以知毫末之足以定至细之倪,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夫精,小之微也;郛,大之殷也:故异便。此势之有也。夫精粗者,期于有形者也;无形者,数之所不能分也;不可围者,数之所不能穷也。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察致者,不期精粗焉。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动不为利,不贱门隶;货财弗争,不多辞让;事焉不借人,不多食乎力,不贱贪污;行殊乎俗,不多辟异;为在从众,不贱佞谄;世之爵禄不足以为劝,戮耻不足以为辱;知是非之不可为分,细大之不可为倪。闻曰:‘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约分之至也。”


  河伯曰:“若物之外,若物之内,恶至而倪贵贱?恶至而倪小大?”北海若曰:“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知尧、桀之自然而相非,则趣操睹矣。昔者尧、舜让而帝,之、哙让而绝;汤、武争而王,白公争而灭。由此观之,争让之礼,尧、桀之行,贵贱有时,未可以为常也。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毫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故曰: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默默乎河伯,女恶知贵贱之门,小大之家!”


  河伯曰:“然则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北海若曰:“以道观之,何贵何贱,是谓反衍;无拘而志,与道大蹇。何少何多,是谓谢施;无一而行,与道参差。严乎若国之有君,其无私德;繇繇乎若祭之有社,其无私福;泛泛乎其若四方之无穷,其无所畛域。兼怀万物,其孰承翼?是谓无方。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是所以语大义之方,论万物之理也。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何为乎,何不为乎?夫固将自化。”


  河伯曰:“然则何贵于道邪?”北海若曰:“知道者必达于理,达于理者必明于权,明于权者不以物害己。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贼。非谓其薄之也,言察乎安危,宁于祸福,谨于去就,莫之能害也。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夔谓蚿曰:“吾以一足趻踔而不行,予无如矣。今子之使万足,独奈何?”蚿曰:“不然。子不见夫唾者乎?喷则大者如珠,小者如雾,杂而下者不可胜数也。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蚿谓蛇曰:“吾以众足行,而不及子之无足,何也?”蛇曰:“夫天机之所动,何可易邪?吾安用足哉!”蛇谓风曰:“予动吾脊胁而行,则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于北海,蓬蓬然入于南海,而似无有,何也?”风曰:“然,予蓬蓬然起于北海而入于南海也,然而指我则胜我,鰌我亦胜我。虽然,夫折大木,蜚大屋者,唯我能也。”故以众小不胜为大胜也。为大胜者,唯圣人能之。


  孔子游于匡,宋人围之数匝,而弦歌不辍。子路入见,曰:“何夫子之娱也?”孔子曰:“来,吾语女。我讳穷久矣,而不免,命也;求通久矣,而不得,时也。当尧、舜而天下无穷人,非知得也;当桀、纣而天下无通人,非知失也:时势适然。夫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者,猎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由,处矣!吾命有所制矣!”无几何,将甲者进,辞曰:“以为阳虎也,故围之;今非也,请辞而退。”


  公孙龙问于魏牟曰:“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达已。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公子牟隐机大息,仰天而笑曰:“子独不闻夫埳井之蛙乎?谓东海之鳖曰:‘吾乐与!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颐,蹶泥则没足灭跗。还虷蟹与科斗,莫吾能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跨跱埳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絷矣。于是逡巡而却,告之海曰:‘夫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埳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且夫知不知是非之竟,而犹欲观于庄子之言,是犹使蚊负山,商蚷驰河也,必不胜任矣。且夫知不知论极妙之言,而自适一时之利者,是非埳井之蛙与?且彼方跐*泉而登大皇,无南无北,爽然四解,沦于不测;无东无西,始于玄冥,反于大通。子乃规规然而求之以察,索之以辩,是直用管窥天,用锥指地也,不亦小乎?子往矣!且子独不闻夫寿陵余子之学于邯郸与?未得国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归耳。今子不去,将忘子之故,失子之业。”公孙龙口呿而不合,舌举而不下,乃逸而走。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鹐,子知之乎?夫鹓鹐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鹐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


  夏,五月,甲戊晦,日有食之。太史令陈授因小*门徐璜陈“日食之变咎在大将*冀”。冀闻之,讽雒阳收考授,死于狱。帝由是怒冀。


  京师蝗。


  六月,戊寅,赦天下,改元。


  大雩。


  秋,七月,甲子,太尉*琼免;以太常胡广为太尉。


  冬,十月,帝校猎广成,遂幸上林苑。


  十二月,南匈奴诸部并叛,与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帝以京兆尹陈龟为度辽将*。龟临行,上疏曰:“臣闻三辰不轨,擢士为相;蛮夷不恭,拔卒为将。臣无文武之才,而忝鹰扬之任,虽殁躯体,无所云补。今西州边鄙,土地塉埆,民数更寇虏,室家残破,虽含生气,实同枯朽。往岁并州水雨,灾螟互生,稼穑荒耗,租更空阙。陛下以百姓为子,焉可不垂抚循之恩哉!古公、西伯天下归仁,岂复舆金辇宝以为民惠乎!陛下继中兴之统,承光武之业,临朝听*而未留圣意。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惧逆上旨,取过目前。呼嗟之声,招致灾害,胡虏凶悍,因衰缘隙;而令仓库单于豺狼之口,功业无铢两之效,皆由将帅不忠,聚奸所致。前凉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纠罚,太守令长,贬黜将半,*未逾时,功效卓然,实应赏异,以劝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残;又宜更选匈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简练文下,授之法令;除并、凉二州今年租更,宽赦罪隶,扫除更始。则善吏知奉公之祐,恶者觉营私之祸,胡马可不窥长城,塞下无候望之患矣。”帝乃更选幽、并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诏为陈将*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龟到职,州郡重足震栗,省息经用,岁以亿计。诏拜安定属国都尉张奂为北中郎将,以讨匈奴、乌桓等。匈奴、乌桓烧度辽将*门,引屯赤阬,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士稍安。乃潜诱乌桓,阴与和通,遂使斩匈奴、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悉降。奂以南单于车儿不能统理国事,乃拘之,奏立左谷蠡王为单于。诏曰:“《春秋》大居正;车儿一心向化,何罪而黜!其遣还庭!”


  大将*冀与陈龟素有隙,谮其沮毁国威,挑取功誉,不为胡虏所畏,坐征还,以种暠为度辽将*。龟遂乞骸骨归田里,复征为尚书。冀暴虐日甚,龟上疏言其罪状,请诛之,帝不省。龟自知必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种暠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后加讨;羌虏先时有生见获质于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胡皆来顺服。暠乃去烽燧,除候望,边方晏然无警;入为大司农。


  孝桓皇帝上之下延熹二年(己亥,公元一五九年)


  春,二月,鲜卑寇雁门。


  蜀郡夷寇蚕陵。


  三月,复断刺史、二千石行三年丧。


  夏,京师大水。


  六月,鲜卑寇辽东。


  梁皇后恃姊、兄廕势,恣极奢靡,兼倍前世,专宠妒忌,六宫莫得进见。及太后崩,恩宠顿衰。后既无嗣,每宫人孕育,鲜得全者。帝虽迫畏梁冀,不敢谴怒,然进御转希,后益忧恚。秋,七月,丙午,皇后梁氏崩。乙丑,葬懿献皇后于懿陵。梁冀一门,前后七侯,三皇后,六贵人,二大将*,夫人、女食邑称君者七人,尚公主者三人,其馀卿、将、尹、校五十七人。冀专擅威柄,凶恣日积,宫卫近侍,并树所亲,禁省起居,纤微必知。其四方调发,岁时贡献,皆先输上第于冀,乘舆乃其次焉。吏民赍货求官、请罪者,道路相望。百官迁召,皆先到冀门笺檄谢恩,然后敢诣尚书。下邳吴树为宛令,之官辞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情托树,树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处上将之位,宜崇贤善以补朝阙。自侍坐以来,未闻称一长者,而多托非人,诚非敢闻!”冀嘿然不悦。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树后为荆州刺史,辞冀,冀鸩之,出,死车上。辽东太守侯猛初拜,不谒冀,冀托以它事腰斩之。郎中汝南袁著,年十九,诣阙上书曰:“夫四时之运,功成则退,高爵厚宠,鲜不致灾。今大将*位极功成,可为至戒,宜遵县车之礼,高枕颐神。传曰:‘木实繁者披枝害心。’若不抑损盛权,将无以全其身矣!”冀闻而密遣掩捕,著乃变易姓名,托病伪死,结蒲为人,市棺殡送。冀知其诈,求得,笞杀之。太原郝絜、胡武,好危言高论,与著友善,絜、武尝连名奏记三府,荐海内高士,而不诣冀。冀追怒之,敕中都官称檄禽捕,遂诛下家,死者六十馀人。絜初逃亡,知不得免,因舆梓奏书冀门,书入,仰药而死,家乃得全。安帝嫡母耿贵人薨,冀从贵人从子林虑侯承求贵人珍玩,不能得,冀怒,并族其家十馀人。涿郡崔琦以文章为冀所善,琦作《外戚箴》、《白鹄赋》以风,冀怒。琦曰:“昔管仲相齐,乐闻讥谏之言;萧何佐汉,乃设书过之吏。今将*屡世台辅,任齐伊、周,而德*未闻,黎元涂炭,不能结纳贞良以救祸败,反欲钳塞士口,杜蔽主听,将使玄*改色、马鹿易形乎!”冀无以对,因遣琦归。琦惧而亡匿,冀捕得,杀之。


  冀秉*几二十年,威行内外,天子拱手,不得有所亲与,帝既不平之;及陈授死,帝愈怒。和熹皇后从兄子郎中邓香妻宣,生女猛,香卒,宣更适梁纪;纪,孙寿之舅也。寿以猛色美,引入掖庭,为贵人,冀欲认猛为其女,易猛姓为梁。冀恐猛姊婿议郎邴尊沮败宣意,遣客刺杀之。又欲杀宣,宣家与中常侍袁赦相比,冀客登赦屋,欲入宣家,赦觉之,鸣鼓会众以告宣。宣驰入白帝,帝大怒,因如厕,独呼小*门史唐衡,问:“左右与外舍不相得者,谁乎?”衡对:“中常侍单超、小*门史左悺与梁不疑有隙;中常侍徐璜、*门令具瑗常私忿疾外舍放横,口不敢道。”于是帝呼超、悺入室,谓曰:“梁将*兄弟专朝,迫胁内外,公卿以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于常侍意如何?”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臣等弱劣,未知圣意如何耳。”帝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不难,但恐陛下腹中狐疑。”帝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何疑乎!”于是更召璜、瑗等,五人共定其议,帝齧超臂出血为盟。超等曰:“陛下今计已决,勿复更言,恐为人所疑。”


  冀心疑超等,八月,丁丑,使中*门张恽入省宿,以防其变。具瑗敕吏收恽,以“辄从外入,欲图不轨。”帝御前殿,召诸尚书入,发其事,使尚书令尹勋持节勒丞、郎以下皆操兵守省阁,敛诸符节送省中,使具瑗将左右厩驺、虎贲、羽林、都候剑戟士合千馀人,与司隶校尉张彪共围冀第,使光禄勋袁于持节收冀大将*印绶,徙封比景都乡侯。冀及妻寿即日皆自杀;不疑、蒙先卒。悉收梁氏、孙氏中外宗亲送诏狱,无长少皆弃市;它所连及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死者数十人。太尉胡广、司徒韩縯、司空孙朗皆坐阿附梁冀,不卫宫,止长寿亭,减死一等,免为庶人。故吏、宾客免黜者三百馀人,朝廷为空。是时,事猝从中发,使者交驰,公卿失其度,官府市里鼎沸,数日乃定;百姓莫不称庆。收冀财货,县官斥卖,合三十馀万万,以充王府用,减天下税租之半,散其苑囿,以业穷民。


  壬午,立梁贵人为皇后,追废懿陵为贵人冢。帝恶梁氏,改皇后姓为薄氏,久之,知为邓香女,乃复姓邓氏。


  诏赏诛梁冀之功,封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皆为县侯,超食二万户,璜等各万馀户,世谓之五侯。仍以悺、衡为中常侍。又封尚书令尹勋等七人皆为亭侯。


  以大司农*琼为太尉,光禄大夫中山祝恬为司徒,大鸿胪梁国盛允为司空。是时,新诛梁冀,天下想望异*,*琼首居公位,乃举奏州郡素行贪污,至死徙者十馀人,海内翕然称之。


  琼辟汝南范滂。滂少厉清节,为州里所服。尝为清诏使,案察冀州,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守令臧污者,皆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会诏三府掾属举谣言,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二十馀人。尚书责滂所劾猥多,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谷必茂;忠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贰,甘受显戮!”尚书不能诘。


  尚书令陈蕃上疏荐五处士,豫章徐稚、彭城姜肱、汝南袁闳、京兆韦著,颍川李昙。帝悉以安车、玄纁备礼征之,皆不至。稚家贫,常自耕稼,非其力不食,恭俭义让,所居服其德;屡辟公府,不起。陈蕃为豫章太守,以礼请署功曹;稚不之免,既谒而退。蕃性方峻,不接宾客,唯稚来,特设一榻,去则县之。后举有道,家拜太原太守,皆不就。稚虽不应诸公之辟,然闻其死丧,辄负笈赴吊。常于家豫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冢隧外,以水渍绵,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藉。以鸡置前,醊酒毕,留谒则去,不见丧主。


  肱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友著闻,常同被而寝,不应征聘。肱尝与弟季江俱诣郡,夜于道为盗所劫,欲杀之,肱曰:“弟年幼,父母所怜,又未聘娶,愿杀身济弟。”季江曰:“兄年德在前,家之珍宝,国之英俊,乞自受戮,以代兄命。”盗遂两释焉,但掠夺衣资而已。既至,郡中见肱无衣服,怪问其故,肱托以它辞,终不言盗。盗闻而感悔,就精庐求见征君,叩头谢罪,还所略物。肱不受,劳以酒食而遣之。帝既征肱不至,乃下彭城,使画工图其形状。肱卧于幽暗,以被韬面,言患眩疾,不欲出风,工竟不得见之。


  闳,安之玄孙也,苦身修节,不应辟召。著隐居讲授,不修世务。昙继母酷烈,昙奉之逾谨,得四时珍玩,未尝不先拜而后进,乡里以为法。


  帝又征安阳魏桓,其乡人劝之行,桓曰:“夫干禄求进,所以行其志也。今后宫千数,其可损乎?厩马万匹,其可减乎?左右权豪,其可去乎?”皆对曰:“不可。”桓乃慨然叹曰:“使桓生行死归,于诸子何有哉!”遂隐身不出。


  帝既诛梁冀,故旧恩敌,多受封爵:追赠皇后父邓香为车骑将*,封安阳侯;更封后母宣为昆阳君,兄子康、秉皆为列侯,宗族皆列校、郎将,赏赐以巨万计。中常侍侯览上缣五千匹,帝赐爵关内侯,又托以与议诛冀,进封高乡侯;又封小*门刘普、赵忠等八人为乡侯。自是权势专归宦官矣。五侯尤贪纵,倾动内外。时灾异数见,白马令甘陵李云露布上书,移副三府曰:“梁冀虽持权专擅,虐流天下,今以罪行诛,犹召家臣扼杀之耳,而猥封谋臣万户以上;高祖闻之,得无见非!西北列将,得无解体!孔子曰:‘帝者,谛也。’今官位错乱,小人谄进,财货公行,*化日损;尺一拜用,不经御省,是帝欲不谤乎!”帝得奏震怒,下有司逮云,诏尚书都护剑戟送*门北寺狱,使中常侍管霸与御史、廷尉杂考之。时弘农五官掾杜众伤云以忠谏获罪,上书“愿与云同日死”,帝愈怒,遂并下廷尉。大鸿胪陈蕃上疏曰:“李云所言,虽不识禁忌,干上逆旨,其意归于忠国而已。昔高祖忍周昌不讳之谏,成帝赦硃云腰领之诛,今日杀云,臣恐剖心之讥,复议于世矣!”太常杨秉、雒阳市长沐茂、郎中上官资并上疏请云。帝恚甚,有司奏以为大有敬。诏切责蕃、秉,免归田里,茂、资贬秩二等。时帝在濯龙池,管霸奏云等事,霸跪言曰:“李云野泽愚儒,杜众郡中小吏,出于狂戆,不足加罪。”帝谓霸曰:“‘帝欲不谛’,是何等语,而常侍欲原之邪!”顾使小*门可其奏,云、众皆死狱中,于是嬖宠益横。太尉琼自度力不能制,乃称疾不起,上疏曰:“陛下即位以来,未有胜*,诸梁秉权,竖宦充朝,李固、杜乔既以忠言横见残灭,而李云、杜众复以直道继踵受诛,海内伤惧,益以怨结,朝野之人,以忠为讳。尚书周永,素事梁冀,假其威势,见冀将衰,乃阳毁示忠,遂因奸计,亦取封侯。又,*门挟邪,群辈相*,自冀兴盛,腹背相亲,朝夕图谋,共构奸轨;临冀当诛,无可设巧,复记其恶以要爵赏。陛下不加清征,审别真伪,复与忠臣并时显封,使硃紫共色,粉墨杂糅,所谓抵金玉于沙砾,碎珪璧于泥涂,四方闻之,莫不愤叹。臣世荷国恩,身轻位重,敢以垂绝之日,陈不讳之言。”书奏,不纳。


  冬,十月,壬申,上行幸长安。


  中常侍单超疾病;壬寅,以超为车骑将*。


  十二月,己巳,上还自长安。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种羌寇陇西金城塞,护羌校尉段颍击破之,追至罗亭,斩其酋豪以下二千级,获生口万馀人。


  诏复以陈蕃为光禄勋,杨秉为河南尹。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兗州刺史第五种使从事卫羽案之,得臧五六千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匡窘迫,赂客任方刺羽。羽觉其奸,捕方,囚系雒阳。匡虑杨秉穷竟其事,密令方等突狱亡走。尚书召秉诘责,秉对曰:“方等无状,衅由单匡,乞槛车征匡,考核其事,则奸慝踪绪,必可立得。”秉竟坐论作左校。时泰山贼叔孙无忌寇暴徐、兗,州郡不能讨,单超以是陷第五种,坐徙朔方;超外孙董援为朔方太守,稸怒以待之。种故吏孙斌知种必死,结客追种,及于太原,劫之以归,亡命数年,会赦得免。种,伦之曾孙也。


  是时,封赏逾制,内宠猥盛。陈蕃上疏曰:“夫诸侯上象四七,籓屏上国;高祖之约,非功臣不侯。而闻追录河南尹邓万世父遵之微功,更爵尚书令*俊先人之绝封。近习以非义授邑,左右以无功传赏,至乃一门之内,侯者数人,故纬象失度,阴阳谬序。臣知封事已行,言之无及,诚欲陛下从是而止。又,采女数千,食肉衣绮,脂油粉黛,不可赀计。鄙谚言‘盗不过五女门’,以女贫家也;今后宫之女,岂不贫国乎!”帝颇采其言,为出宫女五百馀人,但赐俊爵关内侯,而封万世南乡侯。


  帝从容问侍中陈留爰延:“朕何如主也?”对曰:“陛下为汉中主。”帝曰:“何以言之?”对曰:“尚书令陈蕃任事则治,中常侍*门与*则乱。是以知陛下可与为善,可与为非。”帝曰:“昔硃云廷折栏槛,今侍中面称朕违,敬闻阙矣。”拜五官中郎将,累迁大鸿胪。会客星经帝坐,帝密以问延,延上封事曰:“陛下以河南尹邓万世有龙潜之旧,封为通侯,恩重公卿,惠丰宗室;加顷引见,与之对博,上下枼黩,有亏尊严。臣闻之,帝左右者,所以咨*德也。善人同处,则日闻嘉训;恶人从游,则日生邪情。惟陛下远谗谀之人,纳謇謇之士,则灾变可除。”帝不能用。延称病,免归。


  孝桓皇帝上之下延熹三年(庚子,公元一六零年)


  春,正月,丙申,赦天下,诏求李固后嗣。初,固既策罢,知不免祸,乃遣三子基、兹、燮皆归乡里,时燮年十三,姊文姬为同郡赵伯英妻,见二兄归,具知事本,默然独悲曰:“李氏灭矣!自太公已来,积德累仁,何以遇此!”密与二兄谋,豫藏匿燮,托言还京师,人咸信之。有顷,难作,州郡收基、兹,皆死狱中。文姬乃告父门生王成曰:“君执义先公,有古人之节;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灭,其在君矣!”成乃将燮乘江东下,入徐州界,变姓名为酒家佣,而成卖卜于市,各为异人,阴相往来。积十馀年,梁冀既诛,燮乃以本末告酒家,酒家具车重厚遣之,燮皆不受,遂还乡里,追行丧服,姊弟相见,悲感傍人。姊戒燮曰:“吾家血食将绝,弟幸而得济,岂非天邪!宜杜绝众人,勿妄往来,慎无一言加于梁氏!加梁氏则连主上,祸重至矣,唯引咎而已。”燮谨从其诲。后王成卒,燮以礼葬之,每四节为设上宾之位而祠焉。


  丙午,新丰侯单超卒,赐东园秘器,棺中玉具;及葬,发五营骑士、将作大匠起冢茔。其后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雨堕。”皆竞起第宅,以华侈相尚,其仆从皆乘牛车而从列骑,兄弟姻戚,宰州临郡,辜较百姓,与盗无异,虐遍天下;民不堪命,故多为盗贼焉。


  中常侍侯览,小*门段珪,皆有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珪以事诉帝,延坐征诣廷尉,免。


  左悺兄胜为河东太守,皮氏长京兆岐耻之,即日弃官西归。唐衡兄玹为京兆尹,素与岐有隙,收岐家属宗亲,陷以重法,尽杀之。岐逃难四方,靡所不历,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安丘孙嵩见而异之,载与俱归,藏于复壁中。及诸唐死,遇赦,乃敢出。


  闰月,西羌馀众复与烧何大豪寇张掖,晨,薄校尉段颎*。颎下马大战,至日中,刀折矢尽,虏亦引退。颎追之,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馀日,遂至积石山,出塞二千馀里,斩烧何大帅,降其馀众而还。


  夏,五月,甲戌,汉中山崩。


  六月,辛丑,司徒祝恬薨。


  秋,七月,以司空盛允为司徒,太常虞放为司空。


  长沙蛮反,屯益阳,零陵蛮寇长沙。


  九真馀贼屯据日南,众转强盛;诏复拜桂阳太守夏方为交趾刺史。方威惠素著,冬,十一月,日南贼二万馀人相率诣方降。


  勒姐、零吾种羌围允街;段颎击破之。


  泰山贼叔孙无忌攻杀都尉侯章;遣中郎将宗资讨破之。诏征皇甫规,拜泰山太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虏悉平。


  孝桓皇帝上之下延熹四年(辛丑,公元一六一年)


  春,正月,辛酉,南宫嘉德殿火;戊子,丙署火。


  大疫。


  二月,壬辰,武库火。


  司徒盛允免,以大司农种暠为司徒。


  三月,太尉*琼免;夏,四月,以太常沛国刘矩为太尉。初,矩为雍丘令,以礼让化民;有讼者,常引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思。讼者感之,辄各罢去。


  甲寅,封河间孝王子参户亭侯博为任城王,奉孝王后。


  五月,辛酉,有星孛于心。


  丁卯,原陵长寿门火。


  己卯,京师雨雹。


  六月,京兆、扶风及凉州地震。


  庚子,岱山及博尤来山并颓裂。


  己酉,赦天下。


  司空虞放免,以前太尉*琼为司空。


  犍为属国夷寇钞百姓。益州刺史山昱击破之。


  零吾羌与先零诸种反,寇三辅。


  秋,七月,京师雩。


  减公卿已下奉,貣王侯半租,占卖关内侯、虎贲、羽林缇骑、营士、五大夫钱各有差。


  九月,司空*琼免,以大鸿胪东莱刘宠为司空。


  宠常为会稽太守,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治;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自若邪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它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年老遭值圣明,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何能及公言邪!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冬,先零、沈氐羌与诸种羌寇并、凉二州,校尉段颎将湟中义从讨之。凉州刺史郭闳贪共其功,稽固颎*,使不得进;义从役久恋乡旧,皆悉叛归。郭闳归罪于颎,颎坐征下狱,输作左校,以济南相胡闳代为校尉。胡闳无威略,羌遂陆梁,覆没营坞,转相招结,唐突诸郡,寇患转盛。泰山太守皇甫规上疏曰:“今猾贼就灭,泰山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长邠岐,年五十有九,昔为郡吏,再更叛羌,豫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痼疾,恐犬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冗官,备单车一介之使,劳来三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势佐助诸*。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自鸟鼠至于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孙、吴,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诏以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零吾等。十一月,规击羌,破之,斩首八百级。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


  孝桓皇帝上之下延熹五年(壬寅,公元一六二年)


  春,正月,壬午,南宫丙署火。


  三月,沈氐羌寇张掖、酒泉。皇甫规发先零诸种羌,共讨陇右,而道路隔绝,*中大疫,死者十三四。规亲入庵庐,巡视将士,三*感悦。东羌遂遣使乞降,凉州复通。先是安定太守孙俊受取狼藉,属国都尉李翕、督*御史张禀多杀降羌,凉州刺史郭闳、汉阳太守赵熹并老弱不任职,而皆倚恃权贵,不遵法度。规到,悉条奏其罪,或免或诛。羌人闻之,翕然反善,沈氐大豪滇昌、饥恬等十馀万口复诣规降。


  夏,四月,长沙贼起,寇桂阳、苍梧。


  乙丑,恭陵东阙火。戊辰,虎贲掖门火。五月,康陵园寝火。


  长沙、零陵贼入桂阳、苍梧、南海,交趾刺史及苍梧太守望风逃奔,遣御史中丞盛修督州郡募兵讨之,不能克。


  乙亥,京师地震。


  甲申,中藏府丞禄署火。秋,七月,己未,南宫承善闼火。


  鸟吾羌寇汉阳,陇西、金城诸郡兵讨破之。


  艾县贼攻长沙郡县,杀益阳令,众至万馀人;谒者马睦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败,睦、度奔走。零陵蛮亦反。冬,十月,武陵蛮反,寇江陵,南郡太守李肃奔走,主簿胡爽扣马首谏曰:“蛮夷见郡无儆备,故敢乘间而进。明府为国大臣,连城千里,举旗鸣鼓,应声十万,奈何委符守之重,而为逋逃之人乎!”肃拔刃向爽曰:“掾促去!太守今急,何暇此计!”爽抱马固谏,肃遂杀爽而走。帝闻之,征肃,弃市;度、睦减死一等;复爽门闾,拜家一人为郎。


  尚书硃穆举右校令山阳度尚为荆州刺史。辛丑,以太常冯绲为车骑将*,将兵十馀万讨武陵蛮。先是,所遣将帅,宦官多陷以折耗*资,往往抵罪,绲愿请中常侍一人监*财费。尚书硃穆奏“绲以财自嫌,失大臣之节;”有诏勿劾。绲请前武陵太守应奉与俱,拜从事中郎。十一月,绲*至长沙,贼闻之,悉诣营乞降。进击武陵蛮夷,斩首四千馀级,受降十馀万人,荆州平定。诏书赐钱一亿,固让不受,振旅还京师,推功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


  滇那羌寇武威、张掖、酒泉。


  太尉刘矩免,以太常杨秉为太尉。


  皇甫规持节为将,还督乡里,既无它私惠,而多所举奏,又恶绝宦官,不与交通。于是中外并怨,遂共诬规货赂群羌,令其文降,帝玺书诮让相属。


  规上书自讼曰:“四年之秋,戎丑蠢戾,旧都惧骇,朝廷西顾。臣振国威灵,羌戎稽首,所省之费一亿以上。以为忠臣之义不敢告劳,故耻以片言自及微效,然比方先事,庶免罪悔。前践州界,先奏孙俊、李翕、张禀;旋师南征,又上郭闳、赵熹,陈其过恶,执据大辟。凡此五臣,支*半国,其馀墨绶下至小吏,所连及者复有百馀。吏托报将之怨,子思复父之耻,载贽驰车,怀粮步走,交构豪门,竞流谤讟,云臣私报诸羌,雠以钱货。若臣以私财,则家无担石;如物出于官,则文簿易考。就臣愚惑,信如言者,前世尚遗匈奴以宫姬,镇乌孙以公主;今臣但费千万以怀叛羌,则良臣之才略,兵家之所贵,将有何罪负义违理乎!自永初以来,将出不少,覆*有五,动资巨亿,有旋车完封,写之权门,而名成功立,厚加爵封。今臣还督本土,纠举诸郡,绝交离亲,戮辱旧故,众谤阴害,固其宜也!”


  帝乃征规还,拜议郎,论功当封;而中常侍徐璜、左悺欲从求货,数遣宾客就问功状,规终不答。璜等忿怒,陷以前事,下之于吏。官属欲赋敛请谢,规誓而不听,遂以馀寇不绝,坐系廷尉,论输左校。诸公及太学生张凤等三百馀人诣阙讼之,会赦,归家。


  孝桓皇帝上之下延熹六年(癸卯,公元一六三年)


  春,二月,戊午,司徒种暠薨。


  三月,戊戌,赦天下。


  以卫尉颍川许栩为司徒。


  夏,四月,辛亥,康陵东署火。


  五月,鲜卑寇辽东属国。


  秋,七月,甲申,平陵园寝火。


  桂阳贼李研等寇郡界,武陵蛮复反。太守陈奉讨平之。宦官素恶冯绲,八月,绲坐*还盗贼复发,免。


  冬,十月,丙辰,上校猎广成,遂幸函谷关、上林苑。光禄勋陈蕃上疏谏曰:“安平之时,游畋宜有节,况今有三空之厄哉!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加之兵戎未戢,四方离散,是陛下焦心毁颜,坐以待旦之时也,岂宜扬旗曜武,骋心舆马之观乎!又前秋多雨,民始种麦,今失其劝种之时,而令给驱禽除路之役,非贤圣恤民之意也。”书奏,不纳。


  十一月,司空刘宠免。十二月,以卫尉周景为司空。景,荣之孙也。时宦官方炽,景与太尉杨秉上言:“内外吏职,多非其人。旧典,中臣子弟,不得居位秉势;而今枝叶宾客,布列职署,或年少庸人,典据守宰;上下忿患,四方愁*。可遵用旧章,退贪残,塞灾谤。请下司隶校尉、中二千石、城门、五营校尉、北*中候,各实核所部;应当斥罢,自以状言三府,兼察有遗漏,续上。”帝从之。于是秉条奏牧、守、青州刺史羊亮等五十馀人,或死或免,天下莫不肃然。


  诏征皇甫规为度辽将*。初,张奂坐梁冀故吏,免官禁锢,凡诸交旧,莫敢为言;唯规荐举,前后七上,由是拜武威太守。及规为度辽,到营数月,上书荐奂,“才略兼优,宜正元帅,以从众望。若犹谓愚臣宜充举事者,愿乞冗官,以为奂副。”朝廷从之。以奂代规为度辽将*,以规为使匈奴中郎将。


  西州吏民守阙为前护羌校尉段颎讼冤者甚众,会滇那等诸种羌益炽,凉州几亡,乃复以颎为护羌校尉。


  尚书硃穆疾宦官恣横,上疏曰:“按汉故事,中常侍参选士人,建武以后,乃悉用宦者。自延平以来,浸益贵盛,假貂珰之饰,处常伯之任,天朝*事,一更其手。权倾海内,宠贵无极,子弟亲戚,并荷荣任。放滥骄溢,莫能禁御,穷破天下,空竭小民。愚臣以为可悉罢省,遵复往初,更选海内清淳之士明达国体者,以补其处,即兆庶黎萌,蒙被圣化矣!”帝不纳。后穆因进见,复口陈曰:“臣闻汉家旧典,置侍中、中常侍各一人,省尚书事;*门侍郎一人,传发书奏;皆用姓族。自和熹太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乃以阉人为常侍,小*门通命两宫。自此以来,权倾人主,穷困天下,宜皆罢遣,博选耆儒宿德,与参*事。”帝怒,不应。穆伏不肯起,左右传“出!”良久,乃趋而去。自此中官数因事称诏诋毁之。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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