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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26 18:11:00

现状研究(诗集)

李建春│著

李建春,诗人,艺术评论家。年本科毕业于武汉大学汉语言文学系。年出版诗集《出发遇雨》(花城)。诗歌曾获第三届刘丽安诗歌奖()、首届宇龙诗歌奖()、第六届湖北文学奖()等。曾多次策划重要艺术展览。现任教于湖北美术学院。

片断

千锤百炼的是这样一个人,或一组瞬间:他从未纯粹起来,总是在下一秒翻倒,混淆;

一颗星照在黯淡的流域,一种慈悲。

混杂了贪鄙和崇高,深渊似的快感才是大话之源。

用强迫症来实现,用阿谀、碰撞、陷阱、厮磨,哪怕身后是血海,是惊恐的警告。

就靠这种力量,冲到历史的前台么。

礼取消了。父与子,男人女人,亲戚朋友兄弟,这些一对一的、朴实的情感全被抽象的“献身”取代。

我失*落魄。觉得所学与生活全没关系,只有个人的,欲望的,或对死的恐惧才有用。

温暖的区域是大片卑微、混杂、无从命名之地。

我需要自虐以开口说话,

我操着语法,遵守词典。

他捶打老婆的声音,像黯淡的鼓。我能辨清哪一拳头击在背上,哪一拳头击在肋,或臀部。

他捶打。隔墙传来粗重的喘息,和对掰。

“让你打死!让你打死!”肉的声音沉陷。

公社的这块宅基地,如今在推土机下需要保护。

蚕——天虫啊,你是圣洁的象征!你一生只吃一种食物,你把自己奉献给神!

这华美的,无缝的包裹,纺织女,我喜爱你浑圆、洁白的肉体!

如果被接纳了,你就死;如果不被接纳,你就无情地撕开毕生的工作,战战兢兢地匍匐着。交媾。你有翅却不能飞。你临终前传下的后裔,像眼泪,斑斑点点的密码,写满纸。

雨点

我给雨点讲课,给那些不情愿的孩子,他们已多少次,从我的眼前闪过。他们不可避免地落在地上,到那一刻才想起自己有翅膀。多么奇怪的时间段,都仰着脸。是否有人因沉思而迟滞了?

钻石

钻石在天空的深处转。光之外有精光。

是火焰,是寒冰,永恒地区隔于我们。

是爱和畏,钻石的镜子楔入身体。

我怠惰,当私有的念头落空之后;我兴奋,因为出其不意地捡到宝贝。

我就仰望钻石。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关节间的玉,已拔开一层雾。

万有

万有这么轻。他将万有植入皮肤。

一粒小血球,疯癫的,撞在避雷针上。

万有在泪水,雨水,垃圾的变幻中

粗糙如沙,天气的锅铲扬起的。他每天听

巴赫的天使敲击妻子的云发——爱,

在金属的体内激荡,像神奇的

空气,车库的沉默,像钻头没入地心。

他将一支后朋克乐队塞入笔套内。他书写

万有的冰——影子加重,社会新闻版忽如锋刃,

万有掉下一滴墨。

现状研究

序:致友人

清明过后,这山水再说不出

伤心动情之处。现实所表现的一排长队

通往高处暮春的虚冷。国殇在花园根下

尚未展开,风,无所指

若静下来就更残酷了

像链条把每个人绑上,不公正,霾

把天下乳化,半透明的木石,乱撞

我看见那怪物在暴风雨的岛上

我看见在暧昧的郊区,租房的李尔王

蝴蝶的翅膀啊,使劲搧吧,快快加入

到飞翔的行列,我在槐花下面等你

扑面而至的声浪。这无味。你只默默

撑开自己,再、撑开自己,引来围观

然后,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

为何一开始就瞄准了太阳花

五颗*星的地域,哀歌为谁而鸣

除了在扫墓之日。为此,须打通

所有关节,为沦陷的种族

还原血统,混沌,自治,回到县级以下

基督之前的状态。我重续地方志

厘清了大冶铁厂与汉阳兵工厂

在张公堤,为幕阜山的走势

接上龙脉,大而化之

1、蝶舞

我被蝶舞包围。五彩缤纷的问候

通往大学城途中。洒水车不能浇灭

尘土的记忆,资讯的软空间

我脚踏盲道触摸地面的肋骨

直到一脚踩空,进入平坦的腹部

斑马线。妊娠纹。我如此深情于

通行的许可,在红灯表达的哀悼

暂停之后,机动车

彬彬有礼地肃立,行注目礼

我后怕的逃逸仅剩这一具

这身体直如印章,到哪里都是

盖。盖。留下被雕刻的气味

其实也一再地变,记不清有多少次

磨平又重构,你始终读不懂我

我是新仓颉造的汉字,象形来自

晚期,会意来自耳语

中间的一竖,惊天动地

折柳而归。却无关送别

只为抵达外部的节令

春秋莫辨的斗室需要装饰

无时无地的河图,知白

守黑。从冬至日开始

我就贴着结冰的耳朵,倾听:

震于地底的一匹汗血宝马

——乾,来自何方?我在

坐北朝南、雌雄同体的雪下

不等翻过日历

看到次第放开,就已尝到蜜了

2、出身

如果一切都是确定的,就是最不确定。

比如年,我生的那年

质疑血统论的声音已被枪毙 

社会主义大厦的楼市,经过庐山会议

谷底后,在伟大舵手掌握下

继续前进。核爆。文革木已成舟

如火如荼。林副统帅永远健康

周总理领全国人民跳忠字舞

我生在这场狂欢中,让那一天的

早请示晚汇报未免有些尴尬

但作为人民公社的新社员,将来每天

可拿10工分,这是可以确定的

因此全家乐意为我母亲省下口粮,以

流出奶水,时逢正月,水浅、木旺

我的父亲附庸风雅地给我的名字

安了一个建字,在一个集体

造假的年代,我的身份却无从逃避

在必填的一栏中,我的笔游移

现在是否已改善?家庭出身从

地主,到奥林匹亚众神,我是

寺人之言。我修改我的祖先

到已确定我是炎*子孙而非

亚伯拉罕的后裔时已四十多岁

这一切的确定的极点,就是墙上那张脸

以看不见的手左右互搏在世界各地

搅起风暴。那人。非人。万岁

据李志绥医生回忆,有一天,忽然开始

流口水,像婴儿一样控制不住

当着外宾的面打呼噜,以及种种

决无可能的惊悚事,就在我童年

小草的上空发生。直到我鲤鱼跳

农门,无数次、无数次拔开浓雾看

过去。我看得越多,越不相信自己是例外

直到放开已得救的念头,放开

神魔区隔的念头,放开文明史必须跳过

那一页的念头,我追随我最近的祖先

穿上中山服,将革命的冰抱在怀中

哆嗦着祈祷若无人格的旻天

3、两面人

总是这宁静,内挟风暴,糜烂,一股狠劲

总是这和谐机器,新漆表面,有粗糙的砂

在齿轮中间。这劣质的,注水的,有*的

今天的现实是下水道,地沟油煎炸的金*

今天的出路是逃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什么样的人可逃走?什么样的人

有能力跨过移民的门槛?那些咬牙切齿

背单词的人,最不害怕改变自己

不惜将母乳吐出以减轻羁绊

越过大洋到彼岸做无人认领的继子

那些快速成功的人,投资于国外

某一小城,证明最大的成功

是赢得一身之安。另有一二被救出或被

赶出的人,得其所哉。心有余悸

遥望这里,我能感到他们的目光

可怜的,可爱的,我岂能谴责你们

我只谴责那些在墙内墙外自由进出的人

是他们筑墙,是他们越墙,也是他们

掏空了;是他们承诺,是他们修改

是他们犯罪,也是他们审判

我谴责这些两面人,超人,这些唯物人

欲望的人,这些空虚得发疯而依然把一切

握在手中的人。今天还有什么事业可言?

我的事业是吞下你们的苦果!

4、我只来真的

细看残山剩水,这枯竭,容许几多想象?

当事已做绝,话已说尽,恐惧,欲望

人心也都已释放。一切到极致

十三亿张开的嘴在地球上寻找

可是教科书上说啦:世界只有一个

就是显微镜下看到的,从蠢动的

微生物开始,到进化论和食物链的终端

一个完善的身体在吃,交媾,然后死亡

因此要斗。因此手段即目的

就像一百种*虫封入土罐中

历史,这无情的裁判静候它们撕咬

她选择最后一只昂首啮嘴的

这理论已付诸实践,且施行多年

或许该用同样的狠,撕开铁笼子

或许该用同样的组织,渴望

我已看到迹象。我知道冷酷的心

总是缺点文采。我所看到的力量

好像还没有力量。或许未来就在

判决的一刻,失败的一刻

当别人来假的,我只来真的,且一真到底

我们这些适应了的人,手脚已没有镣铐

空气的墙,透明的墙,多么柔软,在醉醺醺的地方

我们伏在草地上,口中吐出黑血

直到那时你才披上婚纱,我们交换过戒指

5、悲愿

未偿还的部分,像亲戚扶起他们

未偿还的部分,像生石灰的馈赠

沿途垮下脚印,沿途生热 

我悲愿:在冒白汽的蓝天下 

以不满足为满足!以反面:肺腑在外

盔甲在内,行走于熙攘的帝国之秋!

时间垂钓于窗口。我超然地冒汗

无从说明。有太多说明,都是饵 

有太多幻象,我们需要幻象

现在开始的,是那最不安的,因有经验

我亲眼看见他们制作,制作者也知道

有人看见他们制作,也都知道这是假的

他们不得不。如此众多地串起生死的纽带

我注视自己被带往的过程,我是怎样捡起

砍头的经验,凌辱和被凌辱的经验

在必然的每一环中记住遭遇的心

不管她以什么形式,什么面孔

我会再来,来了总还是陪你们

未偿还的部分是象外之象。落日映在

大河东岸,我描画,并将画作赠给

所在意的一切。如此我们就结缘了

最残酷的卷入是从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6、隐逸的龟

龙卷风后的空地,砍剩的树蔸上,或

腾空的一瞥,箭矢所及之处,我冗自抹干、吸收

幸运的雨点,却无从产生庆幸的感觉,因有

继起的声音在耳边,内含极大的威慑力

我暂时可用学术或其它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唇亡齿寒。假途灭虢。种种阴暗的戏剧

每一个人都竭力在主旋律中谋取一个位置

按照他自己的理解。一代乘龙之徒

快速的肖像旋转,我也并非无所作为

用一种高举的、风筝线似的触觉,尽量拉紧些

我这飘逸的,试图确认拒绝之重

使我不致翻落。我这逍遥的,远引之际

却是燕雀抢地的微声。作为日常

或幕后提词,当知大鹏是从结痂伤口起飞的

我一比再比,却无法填补失语的空缺

每次接近都是更猛的一弹

同极相斥。只好化装成顺流而下的样子

我用恐惧的术语而不是无畏、自由的语言

用爱和承继的观念接受烙印,从奴隶开始

我真实地是这样。用他们的视野,我有时流下泪水

风筝!隐逸的龟!拖着忍耐的湿迹,美德之腥气

7、进入

趋向于某种灰烬的观点。趋向于

从傍晚的角度,用火星建构一个世界

以落日为第一元素。然后是水。琉璃

然后是人。草原是用来行走,用来烧的

用来显示热情。我在世上存活了多久

我扛着火,这足以让我其余的部分烤成陶

我的呼吸是风,从清凉的湖边吹来

如此我又合而为一,重新聚拢,如众所愿

这世界是安息在什么地方。必然地

用采自现实的意象维系着。我在

母腹一样静的夜点亮灯(不觉已是夜了)

喧嚣的声音何时退出。我抓住一点浮沫

为确实的砖,为此要驱动江流,掀起大海

而不能以江海本身。我以物质的叹息

重建美好,也就是站在回忆的角度

从开阔的外面,穿过坪,堂,吱呀一声

推开黑黢的那扇门:有踏板的大花床

吊铜钱的蚊帐,我从未在父母合卺的床上

看过书,直到睡在厢楼

在回忆中回忆,梦中梦,已不是展开的地点

是变成珍珠的海水,进入螺纹的暴风雨夜

涅槃之歌

我感到时间停滞,我感到了涅槃;我感到在几代人的跨度内,

仿佛几秒钟,我的祖父、父亲、我儿子,竟成为同代人,

互相僭越,称兄道弟;我感到的两个世纪仿佛两小时,

才死的又生了,才生的长出胡子;

我感到时钟在午夜、四十年前我出生的那一刻停摆,

我老家的那台座钟,早已散架忽然又响起来,

像髑髅长出血肉;我感到已消失的从未离开。

我又回到恽代英在汉口租界活跃的时代,回到叶挺的英雄时代,

在贺胜桥,吴佩孚,这个有气节的人,刚刚登上时代杂志封面,

他的*队被撕成碎片,扔进历史的废纸篓;

我又回到那个自以为在进步的、摧枯拉朽的时代,

地主的土楼被占领,他的兄弟背着银元逃走;

在那场由胸怀天下的公子少爷引进的革命中,

一群地痞爬到他姐姐的象牙床上打滚;

那个腋下挟着油布纸伞的小伙子对革命生意上了瘾,

李立三的工人阶级却迷惑了;*的领导人向忠发刚刚结束

意气风发的日子,他白天是洋场阔佬,晚上是恐怖大王;

受共产国际秘训回国的那个帅哥,在遇见他命定的老大之前,

对着一小撮人南面称王,使上海的警察局不寒而栗,

那时他还不算成名,还没会见尼克松;而公开称王打架的,

是一对把兄弟:诗人荆轲、基督徒王阳明,作为劫难之

天平的两端,汉奸,或民族英雄,不久也要脱离大陆人民的视线;

在那个急走的时代、消极等于投敌的时代、活埋的时代,

一些人出书,一些人演讲,这将是最后的机会;

很快就要万马齐喑了,很快就要合成一个话筒了,虚云的肋骨

将被打断,熊十力从辛亥沙场,转战佛祖道场,却没想到

只能在自己家的墙上、床上、洗手间贴满纸条:“打倒唯物主义!”

这句反动口号竟将我和他冻成一块,将两个百年冻成一块,

他更没想到,他的亡*还会遇见一群练气功的人!

东方三圣。梁樕溟向伟大领袖拼死忠谏,

马一浮倒在书籍字画的青烟下,哪一个更好?

他们的胡子从我脸上长出,这不对头,我照了又照,还是剃掉了。

在两百年的果冻内,我的祖父,离开了奶奶和父亲,逃到广州,

作为难民,他发了财,娶了妾,他真是不识时务,居然还梦想

“大鹏展翅”;留下我奶奶,雨夜一双小脚给大队送信,

在荒野的*火中间拔不出来;我的父亲不敢相信地主也翻身,

咬牙切齿送我们兄弟读书;我的弹弓,我的弹弓,如此准确,

从我家后山到应山打靶场,再到我失业后的台球桌子,

在一群混混中间,为我赢得过“枪王”的美名;

我射出的石子、子弹却陆续弹回来,打断我应说的话;

与支部书记的冗长发言和出口腔一道,

与小学语文的开学第一篇《你办事我放心》一道,

与初二挤过我课桌的肥荡的胸脯一道,

我埋头,仿佛从未接受过这一切。

为何从未离开,像阳光下融化的雪?我吃惊地瞪着窗外

万事皆空的晴朗。为何从未超越、从未忘失?

我栖身的操场、大学,我消遣的网络、商场、步行街,重复同样的喧嚣;

我甚至听到从抗日战场、或三大战役、朝鲜半岛传来的喧嚣;

我感到无聊是一切理想的终极;烈士,英雄,如果这名号没有掺假,

我不应玷污你们的美名,在你们迎向枪口的一刻,迎向坦克的一刻,

或许还提着塑料袋;那被碾碎的和来不及享受的,我享受;

在几代人中间,直到今天这停滞的,万物伏待如蚕茧、如太极图的一刻;

从陈独秀、吴宓到我儿子,或今年春晚旋转的小彩旗,

三皇五帝擂平了,孔庙推倒了;从中山陵、八宝山

到出租车上播放的红歌;毕业二十年后,我见到的同学,

与我的同事没有区别;退休老人的谈话,与翻墙后的感觉没有区别;

虔信十年后,我痛苦于毫无神秘,痛苦于无聊;

情人和老婆没有区别;内和外,空和有,或许生和死

也没有区别;一切竟平等、同时地,在一场春雪消逝之前,

冻在眼前,成为零度,或某种字眼后的破折号,插入时间的脉管。

华厦之殇

这华厦已是空壳,甚可畏也。

门窗朽坏,墙垣倾圮,废井蹋仓。奈何犹有炊烟,犹有人民生活于其间。

硕鼠纵横,狼藉满地。难怪有鸱鸮低飞,倏倏然像刀出鞘。我诧异他们是正义的,且自称为屋主。

麻雀群到哪里去了?莫非都绝后了,像蛙鸣,螽斯,鸡啼……我称麻雀为“喜鹊”,因为在丰收的时日,赶也赶不走他们。

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的喧闹声,到哪里去了?

奈何时犹有人民生活于其间。

这华厦已是空壳,甚可畏也。

不堪回首往昔,这华厦落成时,熠熠然如熔金,巍巍然像巨人矗立于大地。

他平等地给孩子们讲授传家之道,又坦然地向四邻展示他的财富。因此发生了抢夺,数易其主。

此地总有刀光剑影,在和平的人民头上。这也证明她是丰饶的。

但夺嫡者手捧契约,他们懂得这屋。他们进屋前,洗了手,跨过火盆。

他们装修这屋。他们称之为“父亲的胸膛”,因此爱惜这屋。除非死,决不迁走。他们是孝顺的。

昭兮穆兮,我敬慕他们。

这华厦哟,我也记得他没落的时光。我,一介凡夫,读书人,我几乎,但从未离开此地。

不堪回首。我眺望远处高塔,那里睡着一代代贤圣。昭兮穆兮。我渐次翻开他们的书,试图从字里行间,读懂这屋。

智慧像火焰,无从掌握,但也决不可转面不顾。智慧告诉我:此地原是火宅,你当生出离心。

如何出离?我含悲瞻视断壁残垣,奈何犹有人民生活于其间。

这里是拆迁之地,他们已迁无可迁;

这里是重建之地,他们手捧蓝图,就更是客了;

他们想重申自己身份,但守不住;

有新的法律。这华厦的契约在哪里?远处有喷火的铁兽。他们开近了。因此地狱提前到来,不再是来世。

责编: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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